在青海的山上,处处可见清澈的小溪蜿蜒的流过,这样多高山雪水所化成的溪流,也孕育了当地丰富的生命。时不时可看见放牧的犛牛四处分散,悠闲的吃草。偶尔也有几只土拨鼠探出头来,在草原上嬉戏著。当地人告诉我们,若是看到犛牛头上有绑红布的,表示那只是被放生的犛牛,牠自由了,所以也就不能吃牠。
高山上的太阳虽大,但并不会令人觉得热,而是有一些刺刺的感觉,也许是紫外线特别强吧!而藏胞也常在山壁上请工人刻下咒语,或是在石头上刻,要不就是挂风马旗、或在流水中设立转经轮,利用水力来转动;他们相信每一次风吹水流经过这些刻印的经咒,便能带着经咒的力量四处飞扬,利益众生。十分纯朴利他的思想,也形成了当地特有的景观。
我们到寺院的第二天早上先是整理行前寄上来的药材及针具,同时分配要上美千寺的部分。由于美千寺多是闭关中的尼师,所以妇科的药品要多分一些,同时医生及药房的人手也要分配,请两位澳洲有执照的尼师及一位内地中医系毕业的学生,陪同去年去过的小海医生一起上山支援美千寺。
下午则是去晋见巴麦寺的罗贡桑仁波切及巴麦钦哲仁波切。罗贡桑仁波切以前是一名很厉害的藏医,多与港台的演艺圈人士熟识,也帮他们治疗过,效果很好,所以不少知名的人都曾归依罗贡桑仁波切,但是他几年前闭关中身体出了状况,语言及行动有所不便,所以我们只是前去顶礼并围绕在侧。据其他的伙伴说,去年并没有帮罗贡桑仁波切治疗,但是他的气色比去年要好,表示身体恢复的不错。
巴麦钦哲仁波切则是新转世的仁波切,之前为了要寻求他转世灵童,罗贡桑仁波切还曽多次前往印度,请大宝法王入定观看;前几次因缘不够具足,找不到充分的线索,虽然找了许多可能的灵童,但始终未能确认。最后一次大宝法王说再找不到,巴麦钦哲仁波切就要离开了,这次他在定中给出了详细的父母姓名及住家特征,终于找到了转世的巴麦钦哲仁波切,并且成功通过种种认证,确定就是巴麦钦哲仁波切的转世。年少的他原本体弱多病,母亲曾带他去找藏医治疗,那名藏医也很厉害,一看就告诉他父母这小孩不是普通人,要他们好好照顾。说也奇怪,通过认证之后身体似乎就好转起来,也应证了大宝法王的话。
隔天在正式对外看诊前,寺院安排了一场烟供法会,法会的地点,是在寺院后的山顶上。站在寺院的门口仰望,便可以看到村民悬挂风马旗的地方,那就是这次烟供法会的场所。
由于并不算远,所以大家分作两组,体力好一点的走路上山,其余的可以坐车上去。我在出发之前特地去爬山练体力,所以排在Hiking组。但是海拔3600公尺的高山上Hiking真的比较累,走没多久就会开始喘。前一天晚餐时,要走到三楼去用餐就已经会喘了,大太阳下走山路让人更喘,必须要控制速度,不能像平时爬山那样,所有动作都要放慢才行。一开始还有七、八个人挑战走路,大家走着走着纷纷上车去了,最后只剩下我、小相、罗姐及陪我们的喇嘛四人走完全程。
烟供法会时间蛮久的,除了诵经之外,中间还有休息时间,最后大家还有绕塔、洒风马纸。风马纸就和风马旗是一样的,上头印了经文。洒风马纸之前要先许愿,希望家人健康平安,看诊顺利,再等待风起时,用力把手中的风马纸向上抛洒,飞的越高,就表示你的愿望能上逹天听,就越能实现。
从法会下来时我们还去顺路参观了天葬台。每个天葬台据说都有当初设立时仁波切加持的大愿力,而且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天葬,必须是有一定资格,没有作过坏事的人才能够天葬。随行的喇嘛也说一般人若是在天葬台上躺着,便能获得仁波切愿力的加持,一些奇怪的病痛都会好。所以我们每个人都跑上去躺一躺,喊个名字,象征已死去重生,希望能带来好运与健康。当两位澳洲法师躺上去时,一片白云就恰巧遮住了阳光,还看得到两只秃鹰在云中盘旋,显然是误把我们的游戏当真了。大伙于是赶紧起身,回寺院为下午的看诊作准备。
<待续>